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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八】曾记那时(八)

*这是一个讲述:气场两米八的齐八爷,被佛爷又宠又惯,一步一步养成为软萌可爱款的奇妙故事。

*原著风,正剧向,正经与逗逼之间无障碍切换。

*一八感情线:温火慢炖,欢喜冤家,时常嘴炮,无虐,HE。


第八章

 

  以刘烨为首的此次下地活动初始便万般不顺,一堆人在墓道里待了不过一两个时辰,就接连遭了三四次机关埋伏,死伤皆有,着实让所有人都碰了一鼻子灰。

 

  看着一队人越走越少,刘烨又被激起了土匪性子,不撞的头破血流不肯停歇,齐桓就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瞥到脸外面去了。

 

  而与他同行的张启山也好不到哪里去,本来挺稳重的一人,却是被一群刘家伙计拖累的上蹿下跳,仿佛有救不完的人命一样。

 

  因而待他们这一行终于走出墓道进入耳室之际,齐、张二人都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,想是这第一劫总算是平安度过了。

 

  整队休整之际,齐桓提着风灯四处观望时忍不住对一旁的张启山道,“墓道如此凶险,真希望这耳室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……”

 

  顺着齐桓风灯所照的地方看去,张启山也感慨道,“这地方的构建虽是耳室的规模,但四处却又空空荡荡,连个陪葬棺都没有。对照之前我们经历的那些,我总觉得这地方该比之前任何一处机关都要凶险,只是尚未显露罢了!”

 

  齐桓闻言嫌弃的望着他,嫌弃道,“乌鸦嘴!你还嫌我们折腾的不够吗?还更凶险!”

 

  张启山不服,“八爷,是谁下地前就嘀咕着“大凶”来着?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?”

 

  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才是从不预言好事的那个,齐八爷心里不由一虚,但嘴巴仍不服输,端起架子喝道,“快省省你的口水吧!怎么这么贫嘴!”

 

  然而周围没人旁观,张启山没了顾忌自然不吃这一套,立马喷了回去,“贼喊抓贼,真亏你好意思说我!”

 

  眼见着自己养的东北宠物狼越来越放肆,齐桓不由有些担忧吴少的话会不会一语成谶,只好未雨绸缪的立威道,“你现在是我的小跟班,不论是地上还是地下都是!我说的话就是圣旨,你不服也给我憋着,不准说出来!更不准抱怨!”

 

  张启山看着面前人一副色厉荏苒的严肃样子,忍不住笑道,“太霸道了吧?你现在压榨我,就不怕我秋后算账?”

 

  然而齐桓不买他的帐,哼道,“回去后我就派人打压你的那些小买卖,看你怎么咸鱼翻身!在长沙,八爷我还是说了算的!”

 

  张启山见他摆明了一副吃定自己不敢造次的模样,心里不由一堵,暗想这么文绉绉的和他拼口才自己必输无疑,不如是按照东北道上的规矩,能动手就别动口……

 

  想着他便很刻意的挽了挽袖子,收了忍气吞声的模样,面上摆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流氓神色。

 

  望着他这番动作,齐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,觉得这事有点儿难办,但碍于面子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,“怎么着,你还想动手啊?”

 

  “有这个打算,不过……”

 

  听这话里意思,齐桓隐约觉得不妙,正要向后撤步哪料面前却是猛然一花,接着目之所及的一切就都变的朦朦胧胧了。

 

  “你,你……”

 

  感觉自己的眼镜被人一把就捞了去,齐桓初时有些惊讶,但转而却是瞬间被危机感所包围,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
 

  不过齐桓多精明的人啊!

 

  他可不想让张启山这么轻易就看出,他没了眼镜基本就是睁眼瞎,非常容易被人欺负。因而他也不去硬抢,只盯着张启山的方向佯装怒道,“胡闹!快把眼镜还我!”

 

  然而张启山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,见状也不上前,反是笑眯眯的退了两步,意味深长道,“八爷,我听人说你自幼便眼睛不好,这眼镜是从小带到大的。如今这耳室昏暗,离了这东西,我估摸着你大概是连脚下有没有石块都看不清吧?用这个威胁你,我觉得似乎比直接动手更有效?”

 

  “你查我!”齐桓试图欲盖弥彰。

 

  张启山义正言辞道,“说的好像你没查我一样!刚才过那刀阵时候,你若不知我是东北张家人,这么精细的活儿,你敢不事先交代好就让我去试么?还有,别打岔,你刚才似乎威胁我来着,怎么着,现在改主意了吗?”

 

  “你敢威胁我!”齐桓心里已经虚了大半,可面上免不得仍要硬撑。

 

  “我也没说不是威胁啊!不过你如果想死咬着不服软也行,只是后果很严重!”

 

  说着张启山便又向后退了两步,同时晃着手中的眼镜做威胁。

 

  而齐桓一见这谈判根本毫无公平可言,不由急了。也不顾平时的稳重形象了,整个人都冲着张启山扑了过去,试图硬夺。

 

  张启山身手敏捷,如果想躲,别说是眼中一片模糊的齐桓了,即使再送他一个帮手,他都不一定抓得到。

 

  可考虑到这人睁眼瞎一样,真磕了碰了麻烦的还是自己,因而张启山也没闪身躲开,只是背过手将眼睛藏在身后,并时不常的挡开那胡乱拍来的小白手。

 

  眼见着自己的举动全构不成威胁,齐桓不由觉得特别糟心。但输人不输阵,他仍是底气十足的嚷道,“胆子太肥了你!现在还我,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和你计较!”

 

  “你现在是处于劣势,识时务者为俊杰,劝你早早讨饶的好!而且刘家的伙计可都渐渐看过来了,你这么张牙舞爪的跟我闹,齐家八爷的面子不要了?”

 

  觉得时候差不多,张启山自然而然使出了杀招。而他这招可谓是会心一击,齐桓当即就丧失了全部攻击力。

 

  觉得特别没辙,特别无力的他沮丧的放下了手,理了理乱了的衣服,扭着头小声道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 

  觉得他的别扭样子非常有趣,张启山一时也有些忘了最初的目的,见状很随心道,“就是想欺负欺负你,没别的意思!”

 

  齐桓怒,不顾风度的出脚踹人。然而,因为看不清,又因为张启山的灵活,他最终是踹空了……

 

  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,张启山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,半晌方才又言归正传道,“回了长沙还派人打压我么?”

 

  齐桓气呼呼的看着他,气呼呼的说,“压不死你!”

 

  而闻言后张启山便晃了晃手中的眼镜,很具威胁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

  一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带一副备用镜子下地,齐桓肠子都悔青了。而现在情势所迫,他只得咬牙认栽道,“刚才我说笑的,多大个人了,真闹不起!幼稚!”

 

  看他的憋屈模样,张启山心情大好,心说不能第一回就欺负他太过,以免产生不好的效果,当即便将眼镜重又带回了他的面上并笑眯眯道,“乖,这样才对!”

 

  可是,被他称作“乖”的那人却显然没被制服,刚一恢复自由便又嚣张了起来。

 

  “对什么对!回去后你给我等着!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
 

  齐桓很有气势的嚷完,不等张启山有所反应,便一溜烟蹿回了众人休息的所在,俨然是不给张启山再威胁他的机会了。

 

  ……

 

  自“眼镜风波”过后,齐桓就跟张启山怄起了气,抱着自己的背包挤在角落里吃东西,全然不肯理人。

 

  但说来也怪,张启山性子沉稳,本不是爱玩闹之人。可瞧着齐八爷这幅“委屈”模样,他心里却老是痒痒的,总忍不住想过去逗弄逗弄他。

 

  到目前为止还没意识到自己这状态不太对劲的张启山,对于眼下这个光能看不能碰的尴尬处境有些不满。

 

  但他一贯是行动派,心里想了便会去做。

 

  既然压不住自己想欺负人的欲望,他便也不再强求。全然不顾齐桓飞射来的眼刀,一屁股径直坐到了人家的旁边,还笑眯眯的递上了自己带的干粮,并殷勤道,“你的够不够吃?”

 

  这笑容,这话,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是在哄妹陀开心?

 

  看着递到面前的面饼,齐桓的第一念头很是荒唐。但他坚信一定是这墓太邪性,自己想多了。

 

  不过本着吃饭最大的原则,他最终还是一脸嫌弃的接过了张启山手中的面饼,但末了又想起他刚才似乎也没吃什么东西,忍不住问道,“都给我,你不饿?”

 

  “你先吃吧!”张启山很大方,说完还配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 

  这墓好邪性哦!怎么听他说什么都觉得怪怪的了?莫不是自己想太多?

 

  而正在齐桓胡思乱想,四处推脱责任之际,一个负责警戒的刘家伙计也在此时忽然跑了回来,指着方才他们一行进来的墓道吵吵嚷嚷。

 

  刘烨本在闭目养神,闻听动静瞬间清醒,喝问道,“怎么回事!”

 

  那伙计匆忙回道,“当,当家的!这墓道好像变样了!我之前因为急着休息而把包随手扔在了墓道口,可等我吃饱喝足了想去里面取东西时,却,却发现我的包没了!”

 

  刘烨不悦道,“屁大点儿事!嚷嚷什么!是不是谁拿错了?”

 

  而他话音一落,另一个好事的伙计却已是跑到了那墓道口,向里张望了几眼后也跑了回来,惊声道,“爷!不好了,咱们进来的那条墓道它,他变成暗红的了!方才明明还是青灰色的!”

 

  一石激起千层浪,闻听此言刘家伙计不由都站了起来,齐齐向着墓道处围拢而去。继而耳室内议论声骤起,几如是捅了马蜂窝一般。

 

  刘烨起初不信,但见众人都面带惊惶神色,不由也上前观看。

 

  而张启山见状也站起了身,可将要迈步却被齐桓从后拉了一把,就听他低声道,“这耳室连接着四条路,你顺着西南角那条进去,凭你的本事应该不难找到主墓室所在。但切记拿到东西后千万不要原路返回,找个合适的地方,直接反打盗洞出去。”

 

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张启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,只觉得茫然。

 

  然而齐桓却不直接回答,只道,“你下地的目的是取东西,现在僧多粥少,你不先去取了来,还等着到时刘烨分你吗?”

 

  趁乱溜号这种事情在此情此景下听来似乎挺有道理,但张启山却总觉的哪里怪怪的。不论是齐桓提议的时机,还是如今这初显异象的耳室。

 

  可见齐桓不断催促,他也一时半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,只得迈步向着西南角靠拢,同时小声道,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
 

  齐桓言简意赅的答着,“拖住他们,给你争取点儿时间。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,不会有事的!”

 

  听着他的答复,张启山心中仍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,他总觉得那算子有意隐瞒了什么。可照先前这人游刃有余的做派,显然又不会打无准备的仗。他这么决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,只是现在情况特殊,不方便细说罢了!

 

  张启山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,一边放轻步子闪身边入了西南角的墓道。只是末了他却又忍不住回望了一眼,可见齐桓早已是向着混乱的刘家人群走了过去,脚下步子很急,半点儿停滞也无,不由是有些说不清的失落。

 

  只是,此时的他尚不知道,他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局面,将会成为怎样纠缠不休的噩梦,令他在梦醒之际悔恨不已,又咬牙切齿的无可奈何。只道是年少的自己为何如此天真,竟连算命先生信口胡诌的鬼话都信以为真了!


TBC


*最近补了伪装者,萌日月木娄的打脸梗,就顺手试了试~感觉竟然可兼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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